第75章 来自长孙皇后和李承乾的对抗(1 / 1)

房遗爱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阿娘,您就别念叨了。这婚约解除,正合我意。”

卢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说什么胡话!高阳公主身份尊贵,能与皇家结亲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你竟不知珍惜。”

房遗爱苦笑着解释。

“阿娘有所不知,我与高阳公主性情本就不合,这强扭的瓜不甜,与其日后相处不睦,倒不如就此分开。”

“再说了,遗爱自有打算,待我伤好,定当奋发图强,何愁没有爵位?”

“这长安城的小娘子,阿娘喜欢谁我便给阿娘抢来,可好!”

房遗爱一番话把卢氏逗笑了,一指头戳在房遗爱头上。

“你是强盗不成,要强抢民女,陛下又要打你的板子,你呀可长点心吧!”

房玄龄看着房遗爱,心中既无奈又有些许欣慰。

无奈的是儿子这般胡闹,欣慰的是他觉得房遗爱跟以前不太一样。

“遗爱,以后不可再这般任性妄为,不仅辱没了房家名声,更会让你身陷险地,知道吗?”

房遗爱难得的乖巧点头应是。

“是,阿耶,遗爱记住了。”

窗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此刻东宫校场,程处默正在擦拭属于他的明光铠,李承乾也很无奈。

就刚才他亲眼目睹程处默几个人从昏厥的贺兰楚石身上,扒下原本属于他的光明铠。

然后就被程处默单方面宣布,这套铠甲属于他,而对随意丢弃在一旁的贺兰楚石。

直到太医署的大医们赶过来都无人问津,昝殷看到昏厥的贺兰楚石,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瞧这烂糟糟的屁股,估计没个三两月是下不得榻,在得知贺兰楚石是房遗爱落魄的罪魁祸首时。

就随便给贺兰楚石上了点金疮药就离开了,给贺兰楚石上的金疮药是石灰做的。

与昨日他给房遗爱所上的金疮药孑然不同,房遗爱屁股上涂抹的金疮药造价可不低。

其中就有当归、芎?、白芷、泽兰叶、附子、干姜、细辛、蜀椒等。

再加上芍药二两,生地黄五两,捣筛,以猪脂三斤微火煎,三上三下,膏成去滓,如此方成金疮药。

房遗爱所用这款可止痛生肌,促进伤口恢复的金疮药药方出自孙思邈。

而孙思邈与房遗爱可是以师兄弟之称,所以太医署定不会让房遗爱的屁股留疤。

原因诸多,一是房遗爱的人脉人缘较好,二是房遗爱曾经为太医署全体求过情。

而贺兰楚石就不一样了,得知贺兰楚石是房遗爱落魄的罪魁祸首之后,昝殷恨不得贺兰楚石去死。

在贺兰楚石血淋淋的屁股上撒上一些锻石灰帮他止血,已经是出于他昝殷最大的医者仁心手段。

三五日过后,房遗爱已经能下榻自由行走,屁股上结痂也基本上脱落的差不多了。

而贺兰楚石虽无性命之忧,却没有那么好运,屁股上触目惊心的伤疤,这辈子怕是消除不掉。

不光如此,李承乾还以贺兰楚石辱骂勋贵的借口,将贺兰楚石罚薪降职,驱离东宫。

接替千牛备身官职的,自然是程处默,而李思文,尉迟宝琪,程处亮也都一并入驻东宫,理由是陪太子练武。

长安城中,太极殿威严耸立,可立政殿这几日却弥漫着异样的气氛。

夕阳透过雕花窗棂,长孙皇后坐在榻上,手中轻摇团扇,见李世民走进来,神色淡淡,未露往日的温婉笑意。

李世民如常走来,温声道。

“观音婢,今日尚食局做了你最爱吃的鲈鱼,晚些朕与你一起用膳,承乾也一并食之。”

长孙皇后却微微侧身,轻抿嘴唇,目光看向别处,婉拒李二。

“陛下,臣妾今日胃口不佳,怕是要辜负陛下美意了。”

李世民一怔,他敏锐察觉到皇后的冷淡,却不明所以。

李承乾原本正在殿中与长孙皇后说话,李二刚来的时候,明显听见他们有说有笑的。

李承乾见李二进来,立马起身行礼,见李二邀请他吃晚饭,

便恭敬道:“儿臣想起还有课业未完,便先行告退。”

言语间带着一丝急切,脚步匆匆离去,李二望着儿子背影,满心疑惑。

待李承乾离开,李二看向长孙皇后,关切问道。

“皇后这几日是怎么了?神色不佳,可是身子不适?”

长孙皇后轻抬眼眸,目光带着埋怨,缓缓说道。

“确实有恙在身,臣妾乏了,陛下还是早回吧!”

吃了逐客令的李二悻悻回了甘露殿,这几日长孙皇后太反常了。

反常到他李二很不习惯,往日温婉贤良淑德的观音婢冷冰冰的,变的不近人情。

李承乾也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他就跑,好像很不待见自己一样。

回到甘露殿的李二生着闷气,原本美好的心情一下子搞没了。

“阿难,你说朕好心邀她和承乾一起晚膳,这一个个的好像很不领情,你说皇后和太子这是何故?”

张阿难把头压低,欲言又止,李二瞧在眼里,不悦道。

“有话快讲,朕恕你无罪。”

张阿难见李二发了话,他才敢讲出事情原委,李二惩戒房遗爱属于政事,宦官是不能多言的。

“陛下,娘娘怕是对陛下对房遗爱下手太重,有些怨言,陛下此举,怕是太过狠辣了些?”

李皱了皱眉,一瞪张阿难道。

“怎么,连你也觉得朕错了?房遗爱公然狎妓调戏胡姬不将天家颜面放在眼里,此乃大逆不道之罪,朕身为皇帝,不得不严惩他,以正国法这有错吗?”

张阿难赶忙解释。

“陛下,老奴岂敢责怪陛下,只是房遗爱深的皇后喜爱,又与太子情同手足。”

“可能等房遗爱身子好些,介时皇后的怨气也就消了,依老奴看这事情根本还在房遗爱身上。”

“老奴听说,最近皇后食欲不振,口中时常念叨蓝田侯………”

张阿难故意说漏嘴,称呼房遗爱为蓝田侯,瞄一眼李二,发现他并没有因为自己口误而生气,继续道。

“时常念叨房遗爱,说是香一口房遗爱做的鱼汤面,可惜啊,尚食局做出来的没有那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