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仁看到这一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随后想到什么,伸出另一只手挡住林清婉的眼睛:“别看。”
林清婉反应过来,脸颊泛红,没好气的推开孟怀仁的手,转头看向夏梦烟,低声道:“表姐,乔大小姐要干什么,那可是她妹夫。”
“自然是抢婚。”夏梦烟轻笑,嘴角带着丝丝嘲讽,乔家的女儿,真有趣。
林清婉捂住嘴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在说,这也能行。
“知州府少奶奶,很吸引人。”夏梦烟说的轻松,可落在二人耳中却是姐妹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
林清婉对郑景年没有多深的了解,只知道乔夕晚经常出现在他身边,如今传出二人要订婚的消息,慢林城没人觉得奇怪。
若不是今日看到乔夕晚委婉拒绝对方,还以为二人是两情相悦,天作之合。
孟怀仁见夏梦烟并不意外,试探的开口:“夏小姐,听说乔夕晚曾拦你的车,这件事该不会你早就知道。”
林清婉一愣,惊讶的看向夏梦烟。
夏梦烟神情淡定,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听到孟怀仁的话,微微转头:“今日我们临时起意来西城,并不知情。”
话落,隔壁传来女子尖叫的声音。
夏梦烟勾唇,好戏开始了。
乔夕晚带着丫鬟回来,推门就看到郑景年和姐姐衣衫不整躺在软塌上。
她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周围雅间内的人都探头出来。
“你们怎么会……姐姐,怎么是你?”乔夕晚看清楚女子的容貌,不敢置信退后,最终跌坐在地。
乔大小姐佯装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屋内的人,慌乱整理衣裙,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落下:“发生什么事情,我怎么会和郑公子在一起。”
郑景年被吵的头疼,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瞬间清醒,怎么回事,刚刚他不是等晚晚吗?怎么会和乔大小姐躺在软塌上。
他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到跌坐在地的晚晚,脑子乱成一团,不管不顾冲过去:“晚晚,你听我解释,我刚刚在等你,你姐姐突然进来,我……”
“不必说了。”乔夕晚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直接打断他的话,现在只要她伤心离开,既不得罪郑景年又可以退婚,一举两得,“郑公子,你喜欢我姐姐,可以告诉我,我会成全你们,你不该一边哄我,一边又和姐姐……”
她撑着身子晃晃悠悠站起来,倔强地擦擦眼泪,“事已如此,我成全你们。”
说完,带着丫鬟快速离开,饶是郑景年解释,她还是义无反顾上了马车,毫不犹豫的走了。
夏梦烟站在二楼,看着郑景年狼狈的模样,心里啧啧两声。
最毒妇人心,这局乔夕晚胜。
郑景年看着喜欢的人误会自己,怒火中烧,转头快步回到雅间,一脚踹过去:“贱人,敢趁我吃醉酒爬床,什么乔家嫡女,呸,连婊子都不如,想进郑家的门,休想。”
乔大小姐嘴角流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郑景年。
不是说,郑家大公子温润如玉,才华横溢,平日遇到乞丐都会给两个铜板。
现在问都不问就打她,似乎和传闻中不一样。
可她没有回头路,这么多人看到两人衣冠不整躺在一起,她的名声毁了,必须要嫁给对方。
她忍着胸口的疼痛,委屈开口:“郑公子,不是这样的,是,是那酒有问题……”
就算抢婚,她也要干干净净,这件事只有推到乔夕晚身上,日后郑景年才不会怪她。
只是她低估了郑景年对乔夕晚的喜欢:“到现在还想诬陷晚晚,这壶酒是我点的,你进来前,我已经喝了半壶,半点醉意都没有,而你进来后,我只喝了两杯就醉了,还敢说不是你搞鬼。”
乔大小姐心里咯噔一声,她没想到郑景年这么快就想明白。
她自然不会承认,腰间的荷包内有催情香,遇到吃酒的人,很快会让人陷入幻境。
刚刚她已经让丫鬟将荷包里的东西扔进粪池,谁也查不出来。
她咬唇,眼泪顺着脸颊落下:“若郑公子不信,可以找大夫过来查查,酒中是否有毒。”
郑景年本来十拿九稳,听到乔大小姐的话,反倒有些心虚。
难道自己真吃醉酒,把她当做晚晚?
“来人,请大夫过来?”
隔壁雅间内,林清婉看向夏梦烟虚心请教:“表姐,刚刚没看到乔大小姐下药,郑公子怎么会晕,难道真是酒有问题。”
孟怀仁不等夏梦烟开口,讨好的举手:“我知道,是她腰间的荷包。”
林清婉见夏梦烟没有反驳,难道没有甩脸子给孟怀仁:“荷包,什么荷包?”
刚刚她一直看着隔壁,没发现荷包。
孟怀仁笑着起身,凑到林清婉身边,林清婉伸手示意他不要靠近,孟怀仁非但不生气,笑呵呵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刚刚你只看乔大小姐和郑景年,没注意她随行的丫鬟,在二人进入屏风后,丫鬟离开时手里多了个荷包。
我的人刚刚跟过去看了,里面的东西被扔进粪坑,无从查证,不过荷包拿回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
夏梦烟挑眉,没想到孟怀仁并非看到的那般无脑。
林清婉拿起荷包,刚想闻一闻,被夏梦烟拦住:“别闻,是催情香。”
林清婉一惊,忙将荷包扔给孟怀仁:“没想到乔大小姐居然带这种东西。”
孟怀仁更不敢拿着,万一闻到,在林清婉面前出丑,他别活了。
“乔夕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表姐,咱们回去吧,乌七八糟,看着就恶心。”林清婉知道后宅的腌臜事,可真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
二人出来这么久,夏梦烟觉得也该回去,点头起身。
孟怀仁心里着急,这才多一会儿:“两位好容易来西城,不如再逛逛,我知道前面有间铺子,里面的首饰新颖,还有前面的成衣铺子……”
“孟怀仁,你忘了我家是做什么的?”林清婉白了他一眼,林家的产业遍布全国,邻国的生意也有涉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孟怀仁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道:“我,我就想送清婉妹妹点东西。”
“不必,你不跟着我,就是最好的礼物。”林清婉想到二房,脸色越发难看,“我不管外面的流言是谁散播,既然孟家选择钱念初,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
日后孟公子见到我,还请绕道走,我要避嫌。”
说完不等孟怀仁解释,直接拉着夏梦烟离开。
孟怀仁急得跺脚,他早就提醒过父亲,不要轻举妄动,非说他不懂女人,有人争抢,才会珍惜。
现在好了,林清婉根本不在乎。
“清婉,等等,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