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黑虎帮

继续募捐，第二站两人来到佐哈尔市场。

市场老板黄奇才还没有来上班，两人从市场其他华人商户入手。

第一个来到卖日用品的商户档口，卖是包括不限于针线、儿童玩具、毛巾牙膏、洗发水、拖鞋、脸盆。

很明显，这个商户的客户群体是村小店。

“上午好老板，”陈响与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中年女人打招呼，“我叫陈响，椰冰雪糕厂老板。这是李胜，大红大紫冰棒厂老板。”

“你们好，”早上来进货的人挺多，老板娘手上忙着事情问，“有事情吗？”

“华人卖鱼小贩谢大海，打死两名收保护费的小混混，需要45万RmB才能救他，我们正在募捐，”陈响口气客气问，“你能捐一些钱吗？”

老板娘停下手里工作，招呼一个小妹过来帮客户找商品，重新看向张景和李胜道，“我打个电话。”

陈响伸手，“请。”

老板娘用的也是直板手机，拨通老公号码，把事情说一遍，并提到陈响和李胜的名字。

挂掉电话，市场吵闹环境中，女人看向陈响和李胜，“我们捐两千RmB。”

“感谢！”陈响马上递到签字本，“按顺序写下捐款金额、名字。”

中年女人接过签字本，看到李凯签下金额是5万RmB，陈响签的金额是3.2万，黄凯豪签的是2万。

她在本子上面签下2数字，犹豫一秒又改成3000RmB。

“小本生意不赚钱，”女人将签字本还给陈响，“理解。”

陈响和李胜弯腰致警，表达感谢。

女人转身从档口深处，拿来3000块钱RmB，不是印尼卢比。

这是正常情况，卢比波动比较大，只要有办法，都会把它换成RmB、新加坡币、日元、美元之类。

接着是隔壁档口，这里卖的也是日用百货，与隔壁老板是亲戚，捐2000RmB。

第三家捐1500RmB。

看捐款记录，越捐越少，直到第四家，老板批发主副食品，捐3000RmB。

当然也有较少的时候，第五家捐五百。

第六家捐三百。

还有一个来进货的华人小贩，捐五十。

李胜开心坏了，没想到幕捐比他借钱的成功率高如此许多！

上午十一点，两人敲开黄奇才的办公室门，见到黄奇才本人。

其也是黄仲涵的后代。

“你是陈美丽的表弟，叫...”坐在豪华办公桌后面，黄奇才想不起陈响的名字。

“黄老板，”陈响自我介绍，“我叫陈响。”

“对陈响，有事吗？”

花一分钟，陈响把事情介绍一遍。

“可以，”听完陈响介绍，黄奇才一口同意，“把签字本给我。”

陈响用双手递上签字本。

接过签字本，从头到尾看一遍，黄奇才拿起签字笔，在本子上写下一串数字，写下自己的名字。

跟着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两叠美元。

将美元与签字本一起往前推，“好了，拿去。”

拿回签字本和钱，陈响看到数字是2万美元（约12.4万RmB），脸上笑容绽放，“黄总威武！”

李胜也看到数字，几乎把腰弯成九十度，连连表达感谢。

“我收租赚钱比较容易，”黄奇才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些架子，说话有些居高临下，“门口一人拿一条烟，你们可以走了。”

办公室靠门位置有一堆烟山，叫陈响想起很多电影镜头，钱堆成山，让人随便拿。

“黄老板，感谢捐赠，”李胜再次弯腰，“烟我们就不拿了。”

“拿，来了是客，不能让你们空手走。”

陈响想到某部电影镜头，拿很多钱的人，被黑老大喜欢。

拿很少钱的人被黑老大一刀封喉。

还想到一些传奇人物，在弱小的时候，能不拿别人好处就尽量不拿，避免将来矮人一头。

“不了，”李胜第二次拒绝拿烟，“感谢黄总。”

黄奇才没有说更多。

出门豪华办公室大门，陈响对李胜刮目相看，有那么几分英雄本色。

午饭在市场外面的华人餐馆吃鸡肉椰丝饭，两人餐费合计6万盾（约26元RmB），反而让餐厅老板额外倒给100元RmB。

下午继续跑市场，只要是华人老板，挨个拜访，一个不漏。

只要被盯上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捐钱一些。

连东方大国来的游客，陈响也没有放过，成功让他们捐款，10块、20块、50块、100块，还有硬币，都要。

时间来到下午四点，两人一天之中第三次到银行存钱。

算上陈响没有到账的3.2万RmB，共存进去24.36万RmB！

“老李，”陈响现在很累，上次这么累还是上辈子刚进金融公司那会，“咱们各回各家，大后天继续。”

“为什么不是明天？”

“自然有原因。”

“我一个人去行不行？”

“不行，”陈响阻止李胜，“你如果乱来，可能会导致后面的钱募集不到，听我的话。”

李胜现在很相信陈响，请教问，“具体是什么原因？”

时间效应、动情效应，皆需要时间发酵，陈响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模糊回答，“人性。”

成功募集到一半资金，李胜现在压力小很多，答应过两天继续募捐，话锋一转道，“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

陈响拒绝，走向自己的摩托车，“回见！”

立在原地，目送陈响骑车消失在人群中，李胜走向银行门口停一天的汽车，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倒下呼呼大睡。

陈响回作坊，连饭都没吃，躺下就睡，说了一天话，精神紧张一整天，很累！

就在陈响和李胜睡觉恢复体力时，一名macanLiar（黑虎帮）成员，返回贫民窟，找到外号虎王的帮主。

“帮主，”街头眼线汇报道，“我今天在佐哈尔市场遇到两个华裔，他们在募捐，不少人给他们钱。”

没有人知道虎王的真名，只知道他45-50岁，外表沧桑但气势逼人，左脸有三道爪痕般的伤疤。

见帮主不接话，街头眼线继续汇报道，“他们腰包里鼓鼓囊囊的，有不少钱。”

“只不过...”眼线话锋一转，“他们很快就把钱存进银行。”

“叫上人，明天继续盯梢，”虎王安排，“赶在他们把钱存进银行之前，抢回来。”

深棕色皮肤的街头眼线应是。

与一般街头混混、无业游民，从事勒索、暴力等非法活动不同，存在贫民窟里的黑虎帮有分工明确的组织结构。

生意主要是毒品，以及复刻光盘。

抢劫不是他们的工作、不是主业，但如果遇到合适的羊，他们也会抢一把，算是赚外快。

连帮派分子都知道赚外快，陈响虽然只是卖雪糕的小商人，遇到可以赚外快的机会，也会及时抓住。

饱睡一晚，隔天等来刘贤，拿到劳力士金表，拿到一叠给村民签字的合同。

这个时候陈响不知道，他对村长掏心掏肺，村长也会很快回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