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军是最伟大的青春歌颂者(求月票求追读)
在许成军还在和李晓琳讨论魔幻现实主义的时候,
许成军的“暴论”引爆了安徽包括但不限于的各个圈子后,
更加魔幻的事正发生在合肥的大街小巷和校园里,
发生在能看懂字和买了《安徽青年报》的所有青年群体中,
并正以一种夸张式,甚至是病毒式的速度在合肥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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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7月17日,《安徽青年报》“青年观察”专栏第一次发布了专栏作家许成军的作品。
给所有因为“暴论”而期待专栏的人们一个最肯定的答案。
你们期待对了。
那是一首叫《向光而行》的诗,和一封叫《致青年朋友:明日起程前,与泥土和星光对谈》的信。
给连日阴雨天的合肥,带来了最大慰藉。
什么样的慰藉呢?
非要说的话,
就是那个访谈里带着刺的许成军,
在给所有人一个巴掌后,
又喂给他们一颗甜枣。
甜,
甜的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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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大学校园里。
陆晓晓听骑着自行车卖报的老王说这份报纸里有许成军的作品时。
当即拿钱买了一份,一路小跑的回到学校里,
与因为各种原因,此时共同留在学校的中文系学子们一起看向了这张报纸。
在专栏版面最前方的是一首诗,
还挺长。
从心理学上讲
越是年轻越是情感充沛,感情浓烈。
所以无论哪个年代的学生们都是是最容易被诗歌所触动、也是最喜欢诗歌的一群人,
他们在还没读诗时就开始了好奇,
写出《秤星》的许成军又会写出什么样的诗呢?
有的学生说,会是艾青《我爱这土地》那样深沉的诗歌,因为《秤星》里体现了许成军对这片土地和这个时代的人性观察;
有的学生说,会是像北岛《回答》里“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样的句子,因为许成军和他们的对话很有哲思,
还有不少人知道许成军写过《时间》这样带着朦胧诗影子的小诗,而《回答》正是这年代朦胧诗的萌芽代表作,
有人当场反对,觉得《回答》需要更加丰富的人生经历,可能会像顾城的《一代人》,
要知道,这年代中文系学生就是一群实打实的“杠精”,当即有人不服了,难道《一代人》不需要人生阅历嘛!
还没等话音落地,有人就提出了“年龄论”,北岛三十岁整,顾城才二十多好嘛!
更有甚者会觉得是像郭沫若的《女神》那样以火山喷发式的激情歌颂“自我”与“新生”,
没有人问为啥,
因为能说出“笔杆子不是用来粉饰太平的,是用来挑破那些假正经的”这样话的人肯定胸腔里有股火;
但是陆晓晓隐隐觉得都不对,
争吵没多久,大伙也觉得无趣,
毕竟答案就在那里,
于是,学生们都看向了诗歌。
名字叫《向光而行》,
这感觉好像是...朦胧诗么?
诗很长,一首诗就占了一小个版面。
...
陆晓晓慢慢沉了进去,
起初期待;
后来震撼;
再到最后她竟然留下了两行眼泪;
这个时代的青年学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苦难的经历和过往,
实在没有的话,也可能发生在他们的家人朋友上。
而人这种动物有一种最奇特的心理效应,这效应叫做感同身受。
最奇特的是有时候这种效应是不会边际递减的,
会递增!
当然这也是人类最美好的东西。
情感嘛,
天若有情天亦老啊!
当陆晓晓抬头时,发现女生们眼里都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甚至不少男生都在拂面掩盖自己发红的眼眶,
“这诗,真美好啊”
陆晓晓发自内心的感叹。
她又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好像报纸上那么些行小字是什么稀世珍宝。
...
《向光而行》
作者:许成军
风把第一缕香递过来时
你正低头数石阶的苔痕
而一朵蒲公英举着绒伞路过
它说——
“我看最卑微的花朵都有思想
深藏在眼泪达不到的地方。“
/
月光会漫过窗棂的裂缝
在地板上种两株影子
一株在黑暗里醒着
数星子坠落的轨迹
一株在光明中睡着
梦着未拆的信
/
不必追山间的风
它本就没有固定的形状
你
改变不了一座山的轮廓
改变不了一只鸟的飞翔轨迹
改变不了河水流淌的速度
所以只是观察它,发现它的美就够了
/
当晨雾漫过脚踝
有人在身后喊你的名字
像童年巷口卖糖人的吆喝
“年纪越大,我越感激拥有那样的童年。那是天堂。“
而你忽然想起出发时
口袋里揣着的半块月光
原来走了这么远
仍握着最初的亮
/
别让恐惧蛀空掌心的温度
人一旦有了恐惧,便失去了智慧
那些被叫做“懂事“的铠甲
卸下时才发现
懂事,是一种很深的绝望
不如学溪流
在转弯处,也唱着自己的歌
/
路过的人会留下些什么
可能是半片落叶,一句叹息
但能勾起我们感情和记忆的人,都叫做过客
其实
大部分时间你都在拒绝你自己
而不是别人拒绝你
所以请把影子里的褶皱
轻轻熨平
/
听到的蝉鸣在树梢
听不到的心跳在胸腔
听到的声音很美,那听不到的声音更美
它说——
人生的重大决定,是由心规划的
像一道预先计算好的框架
等待着你的星座运行
因此
不必站在路口等一个迟到的答案
有人说,若是等一个答案太久
那答案本身也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
毕竟路的尽头
总有新的花苞在酝酿
不要因为走得太远,忘了我们为什么出发
世上的鲜花会相继盛开
壮丽而不朽的事物会接踵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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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
除了震撼还是震撼!
不,可能还有更多的感动!
半晌,学生们才缓过来神,他们互相看了眼,原来发现不只是自己流了眼泪。
初识不知曲中意,再闻已是曲中人。
耐不住性子的“眼镜”周明远,先给出了评价:“好美的诗,比我所有看过的都美!”
霍,多高的评价!
但身边这群以“评论专家”自居的中文系“杠精们”竟然没一个反驳。
“这诗如果每一个小节都拆开,感觉也都能成为一首诗,都放在一起,真的太奢侈了!”
“在我眼里,这首诗就可以让许老师成为青春最伟大的歌颂者!”
...
如果许成军在这,就会知道,这不是他的诗真的美的无与伦比,
而是
这些纯天然、无污染的年轻人们
喝“鸡汤”喝中毒了!
一时间,教室内有些静悄悄的;
不知道谁先意识到报纸上还有一碗汤,
啊不对!
是作品!
也不对,好像该叫给他们的信。
毕竟,
他们是真的青年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