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当年在钰门关初见时,我也是见色起意呢(1 / 1)

徐巧接过周桐的诗稿,轻声念出: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念罢,她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笑意:\"嗯,蛮好的。\"

周桐耸耸肩,故作随意:\"有点意境就行了。\"他搁下笔,抬眼看向对面洋洋得意的倪天奇,\"我先还是您先?\"

倪天奇大手一挥:\"你来!主角都是最后出场的!\"

周桐失笑,将诗稿递给小桃:\"来,你读。\"

小桃接过,清了清嗓子,抑扬顿挫地朗诵了一遍,末了还夸张地摇头晃脑:\"好诗!好诗!\"

柳如弦掩唇轻笑:\"周公子短短时间便能作出此诗,当真才思敏捷。\"她细细品味,\"'心远地自偏'一句,道尽隐士超然物外之心境,妙极。\"

清荷亦柔声附和:\"诗中不见山林,却处处是隐逸之趣,周公子笔力不凡。\"

倪天奇听得直撇嘴,将自己的诗稿塞给老王:\"来,帮我读读!\"

老王接过,展开一看,眉毛一挑,朗声念道:

\"《竹居》

竹下抛书卷,溪边枕石眠。

风来松作伴,不记是何年。\"

周桐挑眉:\"哟,可以啊。\"

倪天奇撑着下巴,故作深沉:\"低调,低调。\"

柳如弦眸光微亮,细细评点:\"首句'竹下抛书卷',写抛却俗务的随性;次句'溪边枕石眠',勾勒闲卧的自在;第三句'风来松作伴',暗合隐士与自然相融之境;末句'不记是何年',更是物我两忘,潇洒至极。\"

清荷亦含笑点头:\"倪师傅此诗,字字贴合隐士超脱尘世之心,当真难得。\"

周桐静静看着倪天奇得意的模样,忽而拱手,笑道:\"可以可以,实在难得,好文采!算您赢了。\"他拍了拍钱袋,\"这次开销,我帮您报了。\"

柳如弦眼波流转,调侃道:\"周公子这般大方,莫不是心虚?\"

周桐哈哈一笑,起身道:\"那......我们便先告辞了?\"

清荷闻言,忽而站起,唇瓣微动,似有话说。周桐见状,温声道:\"清荷姑娘若有话,不妨直言。我们离去后,怕是许久才能再来红城了。\"

清荷指尖轻绞帕子,终是轻声问道:\"大人......有几位夫人?\"

周桐一怔,随即了然,笑着看向徐巧:\"就一位。\"

清荷深吸一口气,声音更轻:\"那......大人可有纳妾的打算?\"

雅间内霎时一静。徐巧神色如常,只是指尖在袖中微微收紧。小桃瞪圆了眼睛,老王假装咳嗽,倪天奇则摸着胡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周桐笑了笑,语气温和却坚定:\"清荷姑娘才貌双全,值得更好的人。\"他顿了顿,\"我为官桃城,地处偏僻,责任甚重,日后恐有风波。姑娘的才华,不该埋没在此。\"他目光诚挚,\"他日定会有人真心待你,珍之重之。\"

清荷愣住,随即展颜一笑,眼中虽有失落,却更多释然:\"大人所言极是。\"她向徐巧盈盈一礼,\"相逢是缘,若夫人不嫌弃,日后再来红城,盼能与夫人品茶论诗,足矣。\"

徐巧上前,握住她的手,笑意温婉:\"自然乐意。\"

周桐牵起徐巧,招呼小桃:\"走了。\"他环顾一圈,忽然问,\"小十三,你是跟我们回去,还是留下来盯着老王?\"

小十三面具下的眼睛眨了眨,简短道:\"我与王叔一起。\"

周桐点头,瞪了老王一眼:\"别带坏孩子。\"说罢,将一袋银子搁在桌上,带着徐巧和小桃推门而出。

周桐三人刚走出雅间,拐角处便闪出一道身影。那人一袭靛蓝锦袍,正是先前在诗会上与人对赏的骆闲。见周桐出来,骆闲连忙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这位兄台,先前多有得罪......\"

小桃眼尖,立刻认出来人:\"咦?你不是之前那个色——\"

\"咚!\"周桐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脑瓜崩,\"你这张嘴是该好好管管了。\"转头看向骆闲,笑容温和,\"不过是一场误会,这位兄台不必如此。\"

骆闲却坚持躬身:\"既是得罪了兄台,理应赔罪。\"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是家藏的古松烟墨,虽不值什么,还望兄台笑纳。\"

周桐目光微动,似笑非笑:\"你应当知道我的身份吧?姬家那两人想必都和你说了。\"

骆闲神色不变,依旧恭敬:\"在下只是单纯倾佩周大人的文采,想与大人探讨诗文罢了。\"他顿了顿,语气诚恳,\"大人放心,在下懂得进退。\"

周桐打量他片刻,忽而轻笑:\"你倒是个聪明人。\"他接过锦盒,意味深长道,\"不过与我这类人走得太近,日后说不定会受牵连。\"

骆闲微微一笑:\"能与大人论诗一场,已是幸事。至于其他......\"他拱手作揖,\"在下自有分寸。\"

周桐点点头:\"这样最好。\"

周桐失笑,这倒是和守春阁里那些酸秀才不同。他摆了摆手:“古墨我收下,也算领了你的心意。”

他示意小桃接过木盒,“日后若来桃城,可到县衙寻我,倒是能陪你喝两杯烧酒。”

骆闲眼睛一亮,深深作揖:“谢大人!晚辈告辞,日后有缘再见。”

他连忙侧身让开道路,恭敬地目送三人离去。周桐牵着徐巧的手走出守春阁,夜风拂面,他不禁长叹一声:\"以后还是少来这种地方为妙。\"

小桃抱着锦盒,歪头问道:\"少爷为何这么说?\"

周桐揉了揉眉心:\"我这人本就不善言辞。\"说着转向徐巧,\"方才与清荷姑娘那番说辞,你觉得如何?\"

徐巧轻轻摇头:\"我看不出什么毛病。那位姑娘性子直爽,你这样说也好。\"她顿了顿,\"毕竟日后也见不到几面,当个友人便是。\"

周桐却仍有些懊恼:\"我总觉得方才那番话,反倒给了她一丝希望。\"他眉头微蹙,\"回去得好好想想,往后遇到这般场合该如何拒绝才好。\"

小桃听得云里雾里:\"少爷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明明看你拒绝得很干脆啊!\"她突然眼睛一亮,\"不过少爷魅力真大,才见两次面人家就要以身相许了!\"

周桐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他故作正经地扳着手指数道,\"你看,我有才学,会武功,能作诗,前途光明,还生得俊朗,是个姑娘都会心动吧?\"

小桃撇撇嘴:\"知道知道,那叫一见钟情。\"

周桐却摇头纠正:\"那叫见色起意。\"

\"噗嗤——\"徐巧忍俊不禁,掩唇轻笑出声。

周桐见状挑眉,凑近她耳边低语:\"夫人,当年在钰门关初见时,我也是见色起意呢。\"

徐巧顿时羞红了脸,轻捶他一下:\"你就不能说得好听些吗?\"

\"那该怎么说?\"周桐故作苦恼,\"一见倾心?情有独钟?\"

\"油嘴滑舌!\"徐巧娇嗔着别过脸去,嘴角却掩不住笑意。

小桃在一旁做了个鬼脸:\"少爷和巧儿姐又开始了!\"

三人说笑间已回到客栈。

徐巧虽是洗过澡了,但一路走回来又出了些薄汗,便说要再沐浴一番。周桐看着床上散落的衣物——有自己换下的外袍,还有徐巧和小桃的衣裙,不由得叹气:\"得得得,还得收拾,出门一趟累死人。\"

小桃欢呼一声直接扑到床上,被周桐一把揪住后领拎起来:\"洗澡!小脏猫,还想引什么东西过来?\"

小桃撇撇嘴,突然眼珠一转:\"那少爷自己收拾吧,我和巧儿姐一起洗!\"说完竟直接开始解衣带。

\"等等!你——\"周桐话未说完,就见小桃已经麻利地褪下外衫,像条泥鳅似的钻到了屏风后面。紧接着就听见徐巧的惊叫和飞起的衣物。

周桐:\"......\"这脱衣手法比我还熟练。

他无奈地摇摇头,默默收拾起散落的衣物。屏风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二女的嬉闹声,小桃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徐巧又羞又恼地嗔怪。周桐听着听着,竟趴在桌上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轻轻晃醒。睁开眼,只见徐巧裹着浴巾,发梢还滴着水,正拉着他的衣袖:\"水放好了,你快去吧。\"

周桐迷迷糊糊地起身,晃晃悠悠地去洗漱。温热的水流冲去一身疲惫,等他擦干身子回来时,眼皮已经重得抬不起来了。

他摸索着来到床前,机械地完成一系列动作:踢掉鞋子——甩开外袍——掀开被子——一头扎进被窝。整套动作行云流水,闭着眼睛都能完成。

然而当他钻进被窝的瞬间,突然僵住了——左右两侧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还带着淡淡的花香。周桐猛地睁眼,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

\"巧儿姐不行啊,少爷还是发现了。\"小桃幽怨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周桐:\"......\"他深吸一口气,\"把衣服穿上!\"

小桃嘀嘀咕咕地裹紧被子:\"明明都洗得香喷喷的了......\"

她不情不愿地爬起来找外衣,嘴里嘀嘀咕咕:“以前在家不都一起睡吗……”

周桐没理她,伸手在徐巧屁股上拍了一下。徐巧闷笑一声,转过身:“可不是我安排的,是小桃非要挤过来。”

“去去去,你睡中间。” 周桐把徐巧往中间推了推,自己蜷到外侧,“再折腾下去,天该亮了。”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剩下三人均匀的呼吸声。周桐听着徐巧轻声安慰小桃:\"好啦好啦,下次一定...\"声音渐渐低下去,很快身边就传来小桃熟睡的轻鼾。

不知过了多久,徐巧忽然睁开眼睛。她身子微微一抖,感受到一个滚烫的身体正贴在她的后背。

\"我的好夫人,\"周桐低沉的声音带着玩味在她耳边响起,\"合伙来帮小桃对付我了?\"

徐巧心头一跳,急忙伸手去抓周桐不老实的手。刚要开口,耳垂突然被轻轻咬住,一阵酥麻瞬间传遍全身,让她差点惊叫出声。

\"唔...\"她死死咬住嘴唇,浑身发软,只能紧紧抓住周桐的手腕。

\"别忘了我出门前的约定哦。\"周桐的呼吸灼热地拂过她的耳畔。

徐巧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后背紧贴着周桐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她死死抓着周桐的手,却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拉近。

\"小...小桃还在...\"她几乎是用气音说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周桐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腰侧:\"所以夫人要安静些...\"

徐巧整个人都绷紧了,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她死死咬着下唇,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醒身旁的小桃。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只剩下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和徐巧极力克制的急促呼吸。

突然,小桃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吓得徐巧浑身一僵。周桐趁机将她搂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放松...\"

徐巧羞恼地掐了他一把,却换来更过分的回应。她只能把脸埋进枕头里,任由身后的人为所欲为。

夜色愈深,房间里暧昧的温度却越来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