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研究生都这么恐怖吗？”
“快说说，怎么回事？！”
高峻麻了。
海峰实业主打的正是服装产业。
估计也是意识到李灿的价值，想要让李灿入伙，开创或者扶植品牌。
怎么就谈崩了，被人给踹出门的？
自己是创投公司，相比之下还真没优势，连海峰实业都没拿下，鬼知道出了什么意外。
“我不知道，我正在打听。”
“...”
高峻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红叶创投高层陷入沉默。
...
另一边。
正在工作室里的李灿明显非常暴躁。
“以后别让我碰上他们！再有下次，我高低得干一架！”
“灿哥灿哥，消消气消消气...”
“就是就是...”
林锋和陈罡赶紧端茶送水。
“真特么是掉钱眼里去了，艹。”
李灿恶狠狠的喘了几口粗气，喝杯水平复一下内心激动的情绪。
就在刚刚。
海峰实业的人给工作室众人们狠狠的长了一波见识。
“一件T恤，成本不到20块卖500也就算了，居然告诉我可以省到3块5，定价能卖到700？！”
“噶韭菜这事，谁爱干谁干，可别找我，碰这玩意越多死的越快，这不纯纯找事呢吗？！”
虽然对市场的无耻程度有所预估。
可真正遇到的时候，李灿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野蛮生长的不止是偶像经济。
就在短短的一轮商讨中。
海峰实业先是画大饼，再是给李灿“高”达百分之12的抽成，又想让李灿捧红他们老板的女儿。
美其名曰，合作。
李灿准备拒绝。
只是稍微顾忌一点颜面，拒绝的隐晦一点。
问就是不感兴趣，不搞，不愿意。
可能是由于自己的礼貌让对方误解了，对方开始画起更大的饼，透露出了一些合作细节。
开口就是炸裂。
“我们的产品定位是12岁到18岁的青少年，这个年纪没有辨别能力，现在的小孩子很有钱，只要靠明星流量稍微营销一下，不愁卖的啦！”
“没钱也很简单，小孩子嘛，周围同学都追星就你不追，会被孤立的，别人都买潮牌你不买，也会被孤立的，我们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家长越是杜绝，孩子越是叛逆，哪有几个真懂审美引导与价值观引导的家长啊...”
“这种情况下，偷钱都会买的啦！”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放心，公平交易嘛，既然愿意买，那咱们也没办法，只好卖咯。”
“就算出什么事了，自己管不好孩子，家里没钱，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可什么都没做，不是吗？哈哈哈哈...”
这一席话，直接让李灿没绷住，飞起就是一脚。
若非林锋手疾眼快拦住，让这一脚踹在桌子上，怕不是今天医院急救科要加班。
看着陷入深思的李灿，林锋小声和陈罡交流了起来。
“刚才你咋不拦一下？”
“我拦？我都想揍他了，你呢？你干嘛拦啊？”
听陈罡这么说，林锋翻了个白眼。
指了指一米九的李灿，满脸无语。
“...我也想揍那人，但我踹顶多就是疼，灿哥踹...那有可能残废啊...”
“有道理，是我想的不周全...”
陈罡赞同的点点头，似有所感慨，小声的对林锋耳语起来。
“听说灿哥在欧洲遇到骑士的时候，一打五来的，全给打趴了。”
说到这里，陈罡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桌子，不由得浑身一抖。
木板开裂，钉子都歪了，断裂处一道道木纹丝尽情绽放，漆皮碎屑飞散四处，整个全部散架。
没有技巧，纯是大力出奇迹。
“当时我还不太相信，觉得对方可能没啥战斗力，可今天我信了。”
听到哥俩的低语，韩佳音不做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温妮。
刚刚灿哥飞起那一脚后，温妮是最激动的，当场便是一声“乌拉”叫好。
韩佳音不由得陷入了深思。
东北虎和毛熊...哪个战斗力更高一点呢？
...
海峰实业的事，众人很快就抛之脑后。
反正没谈拢，也没踹着。
企业可不会因为你一个人受点委屈就能有所表示。
...顶多安慰两句。
工作室的任务不少。
陈美静的通告一个接着一个，简直就是忙到前脚不沾地后脚不沾前脚。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蓦然发现，歌手舞台很大，海阔凭鱼跃。
这样的机会有多难得，陈美静一清二楚，不仅没有因为爆红的身份而膨胀，反而更加努力的满场跑通告。
至于李灿，除了日常排练外，还得研究毕业设计。
“...”
硕士的毕业设计和本科不是一个概念。
绝不是一首曲子或者一首歌这么简单。
除了必要的理论论文，也同样有着多曲目，多要求的特色。
论文倒是好说。
硕士而已，有手就行。
但作品方面...要求就很高了。
尤其作为最优秀的学生之一，老师们对李灿的要求可不是普通学生们能够比拟的。
三道课题。
任何一道拿出去，难度都是极为炸裂的。
一，不少于四个乐章的交响曲，并亲自指挥。
要求：不得出现1900年以后的乐器。
这是在考验基本知识，大型作品中作曲技法的运用，指挥与乐团方面的能力，以及对乐器认知的熟练度。
二，音乐的融合与运用。
要求：现代交响乐曲目，要求在基础管弦乐上融入20世纪至今所诞生的各种乐器与音乐风格，音乐类型，风格要素不得少于三种。
这完全是在考验对现代乐器音色的运用，以及对不同风格音乐理解的深度。
三，艺术歌曲。
要求：对夏国诗词进行艺术歌曲体裁的处理，但要使用西洋音乐，不见夏国风，却表达夏国诗意，用西洋音乐语言来诠释夏国故事。
前两道倒是比较常规。
但第三道题却完全是师父塞给自己的任务和机遇。
这种曲目，简单描述便是...
用外语讲夏国故事。
一般都是给老外听的。
老外听了熟悉，但不懂，国人听懂了，但不熟。
完全就是高校文化交流才会用到的内容。
师父这是在帮助自己积累履历。
“问题不大，这不难。”
李灿打算开始准备。
刚巧，此时赵泽刚好路过李灿身边。
接了点热水泡咖啡，悠哉悠哉的路过李灿，顺便瞥了一眼电脑。
这一瞥，差点吓坏。
手里咖啡杯都抖了一下，溅出来几滴。
赵泽惊恐不已。
李灿毕设的要求，给赵泽小小的心灵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不是？哥们？你们研究生的毕业设计都这么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