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沈砚研色(1 / 1)

:沈砚研色

成都府的绸缎街比林砚想象中热闹。青石板路上满是挑着蜀锦的挑夫,檐下的幌子在风里摇出脆响,“李记绣坊”“张记染布”的字号挤挤挨挨,光流在每个铺子前都画了小小的符号——绿衫精灵说这是在标记“合作潜力”,红色是最佳,蓝色是待观察。

“你看那家‘蜀锦铺’。”沈知意指着街角的铺子,光流在门楣上画了朵芙蓉花,“光流说他家的蜀锦是用锦江的水漂过的,丝里带着水汽——正好能试试我们的‘水纹染’。”

砚安突然在林砚怀里扑腾,小手指着斜对面的空铺子。那铺子门楣上的雕花木框还在,只是门板卸了半扇,光流正绕着门框转圈,像在丈量尺寸。

“这铺子好。”江晚渔扛着测盐器走过去,盐晶在铺子里晃了圈,“赵老板教的法子——用盐晶测湿度,这里的水汽比别处低三成,染好的布不容易发霉。”她突然拍手,“而且隔壁就是马帮的落脚处,罗武说能帮我们招揽客人!”

林砚刚走近空铺子,就见光流在地上画了张简易图纸——前堂摆蜀锦,后屋改染坊,后院还能种川省的靛蓝。绿衫精灵在他耳边笑:“‘血脉奠基礼’连装修图都能画了——这铺子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

铺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抱着水烟袋在檐下抽得正香。听说林砚想租铺子,突然敲了敲烟杆:“租可以,但我有个条件——得用我家闺女织的蜀锦当幌子,她总说自己的手艺没人识。”

沈知意刚想答应,就见光流在老者的烟杆上画了个“好”字。她往铺主手里塞了块刚染的“盐晶蓝”:“我们不仅用她的蜀锦当幌子,还能教她怎么在锦缎上绣光流画的图案——保证比别家的幌子亮。”

老者的眼睛亮了,烟袋锅里的火星子“啪”地炸开:“当真?我家闺女绣的芙蓉花,连知府夫人都夸过——要是能配上你们的光流,怕是能成成都府的新景致。”

选好铺子的。”

罗武拍着大腿笑:“这主意好!我那帮兄弟总说找不到像样的聘礼——要是能在蜀锦上染上姑娘的名字,再让光流画个鸳鸯,肯定能卖爆!”他突然往林砚手里塞了块玉佩,“这是我跑茶马古道时捡的,能透光——你们把光流引到玉佩里,挂在铺子里当招牌,比灯笼还亮。”

林砚刚把玉佩挂起来,光流就顺着绳结爬上去,在玉佩里画了匹奔马——正是罗武蜀锦上的那匹。路过的行人都停下来看,个穿锦缎的夫人突然问:“这玉佩卖吗?我想给我儿子当满月礼。”

“不卖,但能定制。”沈知意笑着递过张图样,上面是光流画的各种图案,“您选好图案,我们用蜀锦做个锦囊,把玉佩放进去,光流会在锦囊上画孩子的生辰八字——保平安。”

夫人立刻付了定金,临走时还说要带姐妹来。林砚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这比单纯卖染布有意思——把蜀锦、盐晶染、光流记号结合起来,竟成了独一份的“成都特色”。

绿衫精灵突然拽他的袖子:“快看绸缎街尽头!那里的‘香料铺’前聚了好多人——光流说他家的檀香能让染布的香味更持久,是个好搭档。”

香料铺的掌柜是个西域来的胡人,看见林砚就用半生不熟的汉话打招呼:“我闻出你身上有浙省的盐味——我们的檀香配盐晶红,能让布香三个月,要不要试试?”

他往染缸里撒了把檀香末,光流立刻在水面上画了个笑脸。沈知意刚把蜀锦放进去,就见绸缎上泛起淡淡的香雾,连砚安都凑过去闻,小鼻子动了动,惹得胡商直笑:“这孩子比狗鼻子还灵!”

“我们可以搞‘香染蜀锦’。”林砚突然有了主意,“用你的檀香、我们的盐晶红、铺主闺女的绣活,做成都府独一份的伴手礼——马帮去滇省时,还能帮我们带些去。”

胡商立刻拍板:“我出檀香,你们出手艺,赚了钱五五分——我这就去通知西域的同乡,让他们都来订!”

光流突然在铺子里画了个大大的“合”字,绿衫精灵的声音里满是兴奋:“‘血脉奠基礼’解锁‘跨界合作’感应!以后跟其他行当合作,光流能自动算出最佳分成比例——比账房先生还准。”

傍晚收拾铺子时,林砚看着墙上挂满的样品,突然觉得这成都府的日子比苏州热闹。沈知意正在给“香染蜀锦”缝锦囊,光流在锦囊上画了朵桂花,说是“给砚安的小礼物”。

罗武带着马帮兄弟来参观时,手里捧着匹染好的“盐晶红”蜀锦,上面的奔马像在火里跑:“我那帮兄弟看了都想要——说要拿去跟滇省的土司换茶叶,还让我问问,能不能在布上染茶马古道的地图?”

林砚刚点头,光流就在蜀锦上画了条蜿蜒的路线,从成都府直抵滇省:“不仅能画地图,还能在关键的驿站标上记号——马帮走夜路时,对着光流看,就知道到了哪里。”

马帮兄弟顿时欢呼起来,把带来的文君酒往桌上一放:“今晚不醉不归!明天我们就帮你们把样品带去滇省——保证让那里的人也知道成都府有这么神的染布手艺!”

砚安趴在染缸边,小手在水面上划着,光流跟着他的指尖画了个小小的铺子,门口站着好多人。林砚突然明白,这孩子是在期待他们的铺子越来越兴旺。

绿衫精灵指着滇省的方向,粉光里带着兴奋:“光流已经记住滇省的茶叶香了——等我们把成都府的铺子稳住,就能带着‘香染蜀锦’去滇省,那里的姑娘肯定喜欢!”

成都府的月亮升起来时,绸缎街的铺子都关了门,只有林砚他们的铺子里还亮着灯。光流在檐下画了串灯笼,像在给晚归的人指路。林砚抱着砚安站在门口,突然觉得这成都府的夜晚,比苏州的更热闹,也更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