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苗疆少年种下情蛊3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呢,”乌钰忽然凑近她,又瞥了一眼前面的雕像,“姐姐,我也很好奇,你竟然跟圣女长的一模一样。”
“圣女?”
“是,圣女。”乌钰站直了身体,比她要高出一个头,“这是我族一百年前的圣女,她的雕像还是由大祭司亲自雕出来的。”
流安惊了一瞬,“一百年前?!”
乌钰淡笑,“不过都是传说罢了,我族现在没有圣女,也没有大祭司。”
流安视线在屋里扫了一遍。
他说:“我们这儿只有个村支书了。”
流安好奇,“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还供奉着雕像,还有满室的画像?”
“不清楚,”乌钰漫不经心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唯一感兴趣的——”
他拉长了音调,“就是姐姐怎么这么美,比圣女都要美。”
流安忙捂住他的嘴,生怕犯了忌讳。
“不许乱说。”
乌钰眸子暗了暗,伸出舌尖勾了一下她的手心。
流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竟然敢在供奉着圣女的祠堂里,当着雕像跟画像的面,做出这种放浪的举动!
流安慌乱的放下手,手指僵硬的不知道要怎么摆。
“乌钰,你们不是最信这些吗?”
乌钰舔了舔唇,似是有些意犹未尽。
“他们信关我什么事?什么圣女,什么大祭司,一百年前的事情,谁见过?”
流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手还是无处安放。
他眼尾上扬,笑起来很迷惑人。
也不知是不是给她下了蛊术,流安竟然大脑有些呆滞。
她直愣愣的看着乌钰把她压在雕像前,笑得浪荡。
她偏了偏头,看到雕像悲悯的神情,转过头,又看到满室与自己相同脸的画像。
这种感觉……
她闭了闭眼,晃了晃脑袋。
乌钰贴在她的后颈处,银饰叮铃铃的响。
他暧昧地说:“你说,如果在这里给你种情蛊,圣女大人会原谅我吗?”
他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后颈,流安强忍住酥麻的感觉,冷冷看他一眼。
“别太过分。”
乌钰笑了一声松开她,流安感觉胳膊都要断了。
“混蛋。”
“什么?”
“骂你呢。”
流安没好气的往外走,乌钰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还是第一次有人骂我,真是让人新奇的体验啊。”
流安翻了个白眼,脚步加快。
身后叮铃铃的声音也越来越快。
……
.
晚上,李静怡在医院醒了。
她头上围了一层又一层的白布,她脑海里老是出现那座雕像跟那条黑蛇。
导游见她醒了,心里舒了口气。
万一她真出什么事,说不定会牵连到他。
李静怡按着头问:“那座雕像跟蛇是什么东西?”
导游疑惑:“你不知道吗?那是苗疆圣女,那条蛇,是她养的。网上传言说那蛇其实是大祭司的,至于他们两个什么关系,没人清楚。”
李静怡脸色不好看地说:“说不定他们两个勾结到一起了。”
导游立马变了神色,“这话可不能乱说,圣女是圣洁之人,不能跟男人有染,你要是说错话,引来不好的事……”
李静怡冷哼一声,想起那条蛇她就来气。
“都21世纪了,还迷信呢?能有什么不好的事?”
导游敬畏一切,此时听到她大言不惭的话,说道:“我把钱退给你,这个旅游团你退了吧。”
李静怡本来也不想待了,“行,告诉我那个地方的具体位置,我就退。”
导游给她发过去,匆匆走了。
生怕跟她待久了,万一触犯到什么就不好了。
李静怡看着手机里退的钱跟地址,表情有些狰狞。
那条蛇——她要报仇。
上辈子它竟然敢咬她,她一定要弄死它!
就算只是雕像,她也要把它打碎。
包括她看不顺眼的雕像。
还圣女?
她才不信这些东西!
.
流安回到房间,身后叮铃铃的响声不见了。
估计是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但是她也想不通。
不过她心里隐隐觉得,关于这里的一切都不能冒犯。
忽然,门外有人敲门。
“流安姐姐!流安姐姐!”
是小初的声音。
流安给他开了门,笑容温和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小初说:“村支书爷爷想见您。”
“见我?为什么?”
小初摇了摇头,“村支书没说。”
“行,那走吧。”
小初在前面带路,流安心里更疑惑了。
村支书大晚上见她干嘛?
这个村子属实奇怪。
村支书在自己院子里,他见人来了,笑呵呵地说:“坐。”
流安坐在椅子上,“您要说什么吗?”
村支书看向小初,“你先去玩,我跟小姑娘说几句话。”
小初跑掉了。
流安抬起头,刚要开口,耳边就似幻听似的,听到若有若无的银饰撞击声。
很轻。
她看向村支书,见他面色无异,他难道没听见吗?
乌钰肯定就在这附近。
流安敏锐的感觉到某个角落里,他就似笑非笑的把玩着手中的蛇,阴恻恻的视线像蛇一样阴冷的盯着她。
流安不禁紧张的冒起冷汗。
村支书这时说话了。
“乌钰带你去祠堂看了。”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流安“嗯”了一声。
“你肯定也发现了,你与圣女长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会跟一百年前的人一样呢?”流安问。
“这是预言,”村支书声音沧桑地说,“这是大祭司的神谕啊!”
预言?神谕?
流安觉得今天见的所有东西都超出了自己认知。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坚信无神论。
可是那么诡异的事情就这么确切的发生了。
这里确实都会蛊术,乌钰腰间盘着的蛇确实通人性。
还有那座雕像跟满室的画像,要怎么解释她的脸和一百年前的圣女如此相像的事实呢?
巧合吗?
还是意外?
流安嘴唇有些干涩,她问:“什么预言?神谕又是什么?”
村支书拄着拐杖颤巍巍走了两步,“神谕就是听到神的指令。”
他回忆着说:“这是我们一代一代传下来的秘密。大祭司就是近百年来唯一一个能听到神谕的,他在死之前说,一百年后,也就是今年,会有一个与圣女相像之人,经过这里,经过古墓。”
“到时候一定要把她请过来,因为她——”
“会成为下一任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