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贵女vs病弱公子12
离开前,皇帝又召见了流安。
他让老太监把解药给她,说:“这药,朕让太医院研制了十年,能解他身体大半的毒素,不过他的身子好不了太多。”
流安接过去,跪下磕头。
“谢主隆恩。”
“起来吧,哪怕解了毒素,他也依旧身子羸弱,能活多久,就看他的造化了。”
……
那日,他问她,“朕给你一次救他的机会,你要还是不要?”
流安说“要”。
皇帝转过身,背对着她。
说:“让他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回来。”
“朕会给他足够的金银和暗卫,让他在京城之外过的同京城一样。”
他说:“朕很喜欢这个弟弟,可父皇之言,朕也不能不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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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陈亭序离开京城后,陈唯先也向皇帝辞官,告老还乡。
陈亭序问:“为什么?他最信任你,你的仕途本可以平步青云,甚至做到丞相的位置。”
陈唯先一脸慈爱的看着他,“亭序,若是早二十年,我绝对不会走。无论是左相还是右相的位置,只要有一个是我的,我都觉得光耀门楣了。”
“可是,”陈唯先摇了摇头,“我对不住你。当年为了表示忠心,把你接过来抚养。我……很愧疚你。”
“不关你的事,”陈亭序说,“你待我很好,无需愧疚。我说了,这是命。”
命运,无人能更改。
从前如此,往后亦如此。
“那她呢?”陈唯先笑得眼角满是皱纹,看向马车里掀起帘子往这边望的女子,“你待她不同。”
“她,”陈亭序眸子里满是笑意,“她是命运额外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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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站在观星台处,那是全京城最高的位置。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沉的看向一处。
老太监在一旁伺候着。
皇帝沉吟:“都走了。左右相没了,陈唯先如今也要走。”
“陛下……”
“你说朕是不是太狠心了?”他余光看向老太监,“亭序本可以痊愈,朕却因为父皇当初说的此消彼长,将药的药效减半。让他仅仅可以续命。”
“陛下是天子。”
“是啊,朕是天子。”他手抚上脸颊处冰冷的面具,“谁说的清楚呢?或许都是可怜人。”
说完,他转过身。
“走吧,”他说,“如今能陪在朕身边的,也就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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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寻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地方,皇帝派人打造跟清庭苑一模一样的房子。
甚至也种上了大片的竹林。
小竹赶着马车,说道:“公子,您不死啦?”
陈亭序扯了扯嘴角,“我看还是把你卖给青楼做杂活去吧。”
小竹撅了撅嘴,小胳膊一扬马鞭,速度加快。
流安眉开眼笑,“你老吓唬小孩子干什么?”
“没有。”
流安窝在他怀里,手指挠着他下巴。
“感觉身体怎么样?”
拿到药后,他检查了一下,就喝了下去。
“不咳嗽了,比之前好很多。”
流安放了心,“这下好了,我们又能纠缠很久很久,活到很老。”
“是,夫人。”
“谁是你夫人?”流安娇嗔的别过脸,“还没成亲呢。”
“到了立马成,好不好?”
流安偷偷笑,“好。”
她掀开帘子往外看,空气清新,竹子青绿。
“是个好地方。”
小竹停下马车,惊喜道:“公子,真的一模一样啊!这竹子的位置,这房子的构造,全部一模一样!”
他跳下马车,高兴的转圈圈。
陈亭序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无奈笑道:“还是小孩子。”
流安也笑,“这多好,多有活力。”
他们也下车,马车底下藏着的暗卫也偷偷溜下来帮忙搬东西。
流安虽然提前知道,但此刻,她还是不免抽了抽嘴角。
她悄悄问陈亭序:“为什么都藏在马车底下?”
“他们要保护我们。”
“那为什么不跟在后面?”
“怕保护不及时,而且,他们是暗卫,自然是要藏在阴影处的。”
马车底下,确实有阴影。
小竹看到他们亲密的贴着说话,有些小纠结。
他以后怎么称呼流安呢?
她是公子的夫人,难道叫公子夫人?
公子也是他主子,难道要称呼公子夫人为主子夫人?
小竹抓破了脑袋也没想好。
最后敲了敲自己脑门。
早知道听公子的,多读点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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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日子幽静,还挺适合隐居的。
流安问:“我们什么时候成亲?”
“再等几日。”
“为何?”
陈亭序躲闪着说:“还有些东西需要准备。”
“准备什么?我们凑合着走个仪式好了,又不需要多复杂。”
“反正……再等等。”
流安气的叉腰,等等等等,为什么要等啊!
无论她怎么问,陈亭序死活都不说。
甚至为了让她停止追问,美男计都使出来了。
流安禁不住诱惑扑了上去,一时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直到贤者时间,她淡定的坐在窗前看雨。
忽然想起来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她扭头看了眼陈亭序,他好像睡着了。
流安也有些困了,刚躺下来,陈亭序就下意识的抱住她,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流安心里甜滋滋的。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很好的取悦了她。
尤其他还嗓音沙哑地喊,“夫人。”
她往他怀里滚了滚,偷偷亲了他一口。
然后安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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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的早。
睁开眼时,外面的天还是黑乎乎的。
流安手往右边摸了摸,然后坐起来看。
人呢?
她夫君呢?
怎么睡一觉起来,天还没亮,人却不见了?
流安熟练的下床穿鞋,披上陈亭序的衣服,点燃一支蜡烛,四处望了望。
她走到门口,闭上眼听四周的声音。
空气很寂静,只有隔壁房间能听到走动的声响。
流安疑惑的把手中的蜡烛熄灭,站在窗子外面,看到里面有微亮的烛火。
他低着头在认真做着什么事,时不时站起来拿点东西,接着又坐下来眯着眼盯着。
窗户不清晰,流安没看太清楚。
只知道看到最后,陈亭序把东西都藏在柜子里。
然后准备回去。
流安弯着腰溜了回去。
她赶紧脱了鞋跟衣服上床,装作一副熟睡的样子。
这时,陈亭序也回来了。
他怕把她吵醒,脚步声很轻。
流安紧张的流汗,她手里……还握着蜡烛。
刚才没来得及放。
陈亭序钻进被子,见她侧着身背对着自己睡,蹙了蹙眉,抿着唇把她翻过来,强硬的抱着她睡。
流安趁翻身的空隙,把蜡烛往下一甩,然后腿搭上他的腿。
陈亭序一愣,接着唇角忍不住上扬。
抱得更紧了。
天亮,两人都打着哈欠醒来。
小竹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扫地,嘀咕道:“主子和主子夫人晚上都做什么事去了?睡了跟没睡一样。”
陈亭序淡淡,“大人的事,小孩儿别打听。”
小竹气的撇撇嘴,拿着扫把跑很远的地方扫。
似乎是在赌气。
陈亭序迟疑地问:“你没睡好吗?”
流安:“做梦了,没睡太好。”
流安望着他眼底的青黑,问:“你呢?也没睡好吗?”
陈亭序:“太祖给我托梦了,没睡太好。”
流安:“……”呵。
为了搞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流安找机会就支开他。
比如,看到小竹在砍竹子,她说:“夫君,你看,这竹子太壮了,你不去帮忙小竹能劈倒吗?”
远处的小竹耳朵动了动,猛地一用力,竹子轰然倒下。
流安:“……”哈。
陈亭序说:“忘了说了,他从小就练武,一个人能撂倒五个大汉。只是偶尔他说话嘴毒了些。”
总是说他不爱听的。
流安看到小竹又快速把竹子切成段,捆起来背到院子里。
流安:“……”说好的小孩儿呢?
又比如,陈亭序去书房看书,非让她在一旁陪着他。
流安说:“让小竹陪你。”
她还要去那个房间看看呢。
“不,”陈亭序说,“你在这我看书有感觉。”
“什么感觉?”
流安纳闷,看个书还能有什么感觉?
她凑过去看了看,忽然脸色涨红。
“你……你看的什么啊!!!”
陈亭序抱起她,“总要学习些新花样。”
流安脸红的气急败坏,“你!你学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取悦夫人。”
说着,抱着流安大踏步回房间里,要将书上的内容一一复刻。
流安觉得他太勇猛了。
像是有瘾一样,一有机会就翻来覆去的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