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 章 名门贵女vs病弱公子9(1 / 1)

名门贵女vs病弱公子9

林沁宁跟趴在床底下的男人一起被抓了起来。

众人都被带上枷锁,由官兵牵着。

当晚,林沁宁全家流放岭南。

在流放途中,她忽然想起来上辈子的死法。

上辈子,她经过这片树林,忽然有一道箭从百米之外射过来,她到死也不知道是谁杀害了她。

这辈子她只顾着陈亭序,竟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林沁宁缩着身子往记忆里箭发射的地方望。

望着望着,忽然“唰”的一声,有一道箭破空而来,直直的射中她。

周围发出几声惨叫,女眷们都被吓得捂住眼睛。

官兵们拔着剑四处张望。

林沁宁惊恐地望向远处树上蒙着脸的男人。

那双眼……

她想起来了。

是她让她爹往她床上扔的男人之一。

她曾经狠狠折辱过他,甚至为了让他乖顺,将他父母的头颅扔到他面前,只为听他哀求绝望的声音。

原来上辈子杀她的是他。

林沁宁死之前还是在后悔,后悔没有得到陈亭序。

早知道……早知道……

又是一箭射穿她心脏。

林沁宁含恨咽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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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站在陈亭序身旁给他磨墨。

“流明堂会死吗?”

陈亭序头也没抬,“已经定了,秋后问斩。”

“你怎么知道?”圣旨还没颁布。

“就算没有这件事,他也容不下左右相,不过是证据正好合他心意。”

“他?”流安胳膊撑在案上,“你这称呼不对劲啊。”

陈亭序放下毛笔,“你想亲自杀他吗?”

“流明堂?不是秋后问斩吗?”流安犹疑道,“陛下知道……”

“我会如你的愿,别的无须担心。”

小竹悄悄透过门缝往里看,见他们温馨的很,心里嘀咕:公子这么畜牲的做法,竟然还真把姑娘给骗来了?

陈亭序抽出案上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面有一个药瓶。

“这是什么?”

“鹤顶红。”

“你扮作我的婢女,跟在我身后,我带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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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子,这位是?”

“我的婢女。”

守卫看了一眼陈亭序身后男子打扮的小矮子,小脸白净的很。

守卫一下就联想到京城曾经有过的谣言,说陈亭序这种病弱公子,其实不喜欢女子,有断袖之癖。

“陛下说谁都不让进。”守卫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转。

流安蹙了蹙眉,往陈亭序身后躲了躲。

陈亭序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能进了吗?”

守卫脸色大变,忙低下头。

“能进能进,恕小的眼拙,这就为两位带路。”

诏狱关押的都是身份地位高的,四处全是漆黑,没有一丝光。

连一扇窗户都没有。

守卫在前面举着蜡烛,最后停在一个牢房面前。

“公子,就是这间。”

陈亭序接过蜡烛,“你先退下吧。”

“是。”

流安心里疑惑,为什么守卫那么听陈亭序的话,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难道真的只是陈唯先的儿子这么简单吗?

陛下谁都不让进,他随手一掏的令牌,到底有什么特殊?

不过,现在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流安还没动,牢房里有人爬过来。

“流安!流安!快救救为父啊!你让亭序救救爹啊!”

陈亭序蜡烛往前移了移,流安这才看清他的脸。

流明堂满身脏污,身上一股臭味,哪还有之前身为右相呼风唤雨的模样?

流安为难地说:“不是亭序,是我想要你死呀。”

话一落,流明堂猛地拍牢房:“为什么?”

“为了家族。”

流明堂皱眉,不禁怒火中烧:“没我你有什么家族?!流家全靠我撑起来,你到底为什么恨我?!”

到这一地步,流明堂肯定流安也同流知渝一样,心里是在恨他的。

“为了家族的清誉啊,”流安睨着他,“您贪赃枉法、杀害发妻、逼死女儿……还制假币、掺假金,这哪个罪名拎出来,流家都得被人人喊打。”

“所以,为了您所敬重的家族,麻烦您……请死一死吧。”

话落,陈亭序隔着牢房,猛地掐住他的咽喉,流安掏出药瓶,在流明堂挣扎大叫时,倒进他嘴里。

流明堂痛苦的捂着脖子想要抠出来,在地上打滚。

陈亭序蹙着眉拽下腰间的帕子,把碰到他的每一寸手指都擦干净。

接着,垂着眼皮,把手帕扔到他脸上。

流明堂七窍流血,那张帕子正好盖在他死去狰狞的脸上。

流安迈开步子,看也不看就往外走。

陈亭序举着蜡烛跟在她后面。

等到出口时,陈亭序才大步走到她前面,将蜡烛还给守卫。

流安透过陈亭序的肩膀往前方看,有一个老太监笑眯眯的等着。

陈亭序冷了脸。

老太监上前行了个礼,“陈公子,陛下想要见一见这位姑娘。”

流安看向陈亭序,他说:“不见。”

“恐怕不行,陛下已经到最近的宫殿里,等着老奴带人去呢。”

陈亭序也要跟着,却被老太监一拦,“陛下只召见了流安姑娘一位,陈公子切勿着急,请跟老奴到别处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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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安进殿之前,回头望了陈亭序一眼,瞧见他身板挺直,目光跟随着自己。

进殿,她跪下行礼。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流安没抬头,只能听到有人慢慢走近,她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衣袍。

“起身吧。”

流安顺着明黄色往上看,在看到那张脸时,眸子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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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监将陈亭序带去偏殿,给他倒了一杯茶。

陈亭序面无表情,茶也不碰。

“他叫流安进去要说什么?”

老太监呵呵笑:“这圣意老奴可不敢揣测啊。”

陈亭序皱着眉冷嗤一声,“我都活不久了,他还想怎样?”

老太监“唉”了一声,“陈公子放心,陛下不会害您的。”

“是吗?”陈亭序嗤笑,瞥了老太监一眼,“当年的事,不也有你的份儿?”

老太监看着茶杯中的茶叶浮沉,水中心有圈圈波纹。

他的思绪也随着水中心的旋涡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