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艳顶流女明星vs阴湿男鬼私生饭14
老爷子跟小陈在包间里待到晚上都没有回神。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不停地问:“我没听错吧?”
小陈站着回:“没听错。”
“何德何能啊!”老爷子激动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拄着拐杖站起来,“小陈呐,我们家是不是烧了高香?小砚怎么能有这福气?”
商扶砚有病,都能有人愿意跟他结婚,真是……
“唉,说不定是他爸在底下给他烧香了。”
小陈:“对。”
说完,他捂住了嘴。
糟糕,这不是他可以附和的。
幸亏老爷子沉浸在喜悦中,没注意他的不礼貌。
小陈悄悄松了口气。
老爷子说:“我们快回去,我要想想给我孙媳妇准备什么礼物?你说把商氏集团给她怎么样?太少了,再准备几处房产……”
小陈也欣慰的不行,商总终于有人爱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回到了家,小陈忽然想起来。
“老爷子,我们是不是还没和商总说这个好消息?”
老爷子一拍大腿,对啊,还没给这变态孙子通信呢!
“你快给小砚打电话,让他停止一切跟踪和监视,回来准备聘礼!”
……
另一边,商扶砚刚从妻子身侧起来,临走前在她手心放了一把钥匙。
……
小陈电话打过去没人接,他又接着打了一个。
商扶砚的手机在床上“嗡嗡”的响,流安被震醒了。
她刚醒的时候有几分钟的懵,她下意识去拿手机看时间,结果发现手拽不过去。
她愣住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一眼手腕。
流安:“……”
一觉醒来发现被囚禁了怎么办?
她手心里躺着冰凉的物件,她摊开手,发现是个钥匙。
商扶砚啊商扶砚,你锁都锁了,还放钥匙干什么?
是不忍心,还是不舍得?
手机还在振动,流安拿钥匙解开锁链,接了电话。
“喂?”
听到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小陈讶异,“你是谁?怎么拿着商总的手机?”
“我是流安,他好像把手机落在这儿了。”
小陈耳边的手机掉在地上,把老爷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老爷子问,“是听到什么噩耗了吗?”
这么震惊的神情。
小陈惊喜道:“商总已经和流安大明星同居了!”
老爷子也张大了嘴巴,他这个孙子速度这么快?
电话挂了,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掀开床帘,穿上拖鞋,去找商扶砚的身影。
他怎么不在她旁边?跑哪里去了?
流安蹙眉,从别墅里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直到走出别墅,看到海边的车轮印,她才知道,他是开车走了。
大晚上开车去哪儿?
流安返回别墅,给小陈又打了回去。
“你知道商扶砚去哪儿了吗?我找不到他。”
小陈看了老爷子一眼,“我也不知道,商总应该在您身边啊,按理说一般不会轻易离开您的。”
没线索。
流安静静坐在床上,她说:“能麻烦您来接我一下吗?我在别墅里,出门能看到海,这个位置您有印象吗?”
“有!您稍等十分钟,我马上去接您!”
挂了电话,老爷子着急的问:“小砚又出什么事了?”
小陈也担心,“商总不知道去哪里了,流安小姐让我去接她,我们一起去找商总。”
“快去快去!”
老爷子皱眉,这个孩子不会做傻事吧?
……
流安摸索着商扶砚的手机,想查出他会去哪儿。
如果是平常,她不会这么担心。
可是在他囚禁她的当天晚上,他就不见了。
这太不合常理了。
在流安的想象中,商扶砚应该在床边等她醒来,看她惊慌失措的挣脱锁链,然后阴森森的发出“桀桀桀”的笑。
并发出威胁。
这才是正常的发展。
流安按了按眉心,她想象了很多,但没有一条是醒来发现人不见了。
她开始翻看通话记录。
有一个电话是在小陈电话之前拨打的,备注是“段长庚”,想来是跟商扶砚很熟悉的人。
不熟悉的都不会出现在他的联系人上,更何况还有备注。
流安打了过去。
那边,段长庚躺在沙发上,感慨万千:“爱情呐……”
音乐还在轻声唱着:
“憾无穷人生长恨水长东~”
忽然,电话响了。
段长庚看了眼名字,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
他接了电话。
“哥们啊,我明白了,我明白爱情是什么了!”
“您好?”
一道清澈的女声让段长庚酒又清醒了一些。
他正襟危坐,“……你怎么拿着我兄弟的手机?你是哪位?”
“我是流安,不出意外,就是你给阿砚发信息说我要跑了的那个。”
段长庚:“……”
“阿砚去哪里了你清楚吗?他不见了。”
段长庚脑子嗡嗡的,他迟疑地说:“或许是去沉愿寺了?他应该是去寻找爱情了吧?”
流安气笑了,寻找爱情?
他把她绑过来,大半夜开车出去去寺庙寻找爱情?
流安想起段长庚给商扶砚之前发的信息,礼貌地说:“段先生,或许您应该多看点书。”
说完,流安就给他挂了。
流安也是服了,她推回去的银行卡,竟然能被他说成那样,还把商扶砚给刺激了。
真是……上学不知道是跟谁学的组织语言……
段长庚:“……??”看书?她怎么知道自己不爱看书?
段长庚没听懂。
他继续听音乐,欣赏着夜色。
“昨日像那东流水~”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
小陈开着车很快就到别墅前,他给流安打了个电话。
“流安小姐,我到了,您下楼吧。”
“好。”
她拿着商扶砚的手机下了楼,坐到后座,说:“去沉愿寺。”
“是。”
*
商扶砚驱车赶往沉愿寺时,他们已经关门了。
他下车敲门,有个小僧说:“师父们已经睡下了。”
“让你师父起来,我捐十万香火钱。”
小僧噔噔噔的跑回去,没一会儿,一个看着像大师的和尚出来了。
“这位施主。”
“你这不没睡吗?”商扶砚说,“我要进去拜佛。”
和尚:“……”
“十万香火钱可作数?”
“作数。”
“那跟老僧走吧。”
半夜,月亮高悬于空,照的几人身影有些寂寥。
“施主前来拜什么?”
商扶砚点燃香,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
和尚说了声“阿弥陀佛”,就走到外面,把空间留给他。
商扶砚一跪一拜,在心底轻声问:“像我这样病态偏执的人,应该怎样去爱人呢?”
“或者说,我这种人,真的会有人爱吗?”
……
商扶砚跪在佛前,从未如此虔诚过。
他一跪一拜,举着高香问神明。
问在这恨海情天里,是否会有人许他天上人间?
夜深,忽然钟声响起,伴随着一声“阿砚”,他茫然回首。
有人在浓重的夜色中,笑意盈盈向他走来。
他在佛前叩问命运,而此时,命运仿佛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