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 章 单纯庶女vs缜密太子6(补更)(1 / 1)

单纯庶女vs缜密太子6(补更)

阿盛心头一跳,这这这,这是挑拨离间吧这是?

流安端着药碗慢慢走近,在两人疯狂摇头的动作中,露出死亡微笑。

……

最终,苏容与闭着眼喝了下去。

晚上,他终于不咳嗽了。

阿盛在房顶感慨,难道流安姑娘煮的糊糊真的有用?

下一秒,就听到自家殿下跑出去吐的声音。

一晚上,跑了七八次。

阿盛:“……”他就说有毒吧,殿下还非要喝。

*

苏容与只有每日喂她吃饭的时候,才会笑几下。

阿盛私下汇报任务时,不经意的问:“殿下,您对流安姑娘,是不是太过于上心了?”

“有吗?”苏容与神色疲惫,“我不过是在利用她。”

阿盛低着头没说话,真的是利用吗?

他没觉得流安姑娘哪里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相国府都不要的,殿下抢着要。

阿盛心想,是不是殿下利用人惯了,所以才下意识认为,他对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利用?

*

过了两天,等晚上苏容与回来,流安又兴高采烈的煮了一副药,等端过去时,却不见苏容与的身影。

只有阿盛坐在房顶上。

流安喊:“阿盛!殿下去哪儿了?”

阿盛跳下房顶,望着天上一轮圆月,说道:“你要找殿下?”

流安忙不溜的点头。

阿盛看了眼她手里端的药,表情一言难尽。

“我可以带你去找殿下,但是你先把这些倒了去。”

“为什么?”

“殿下没生病。”

流安疑惑的倒了,阿盛这才带着她,去找苏容与。

他带她出了宫,带她前往护城河。

远远的,就见四下无人,唯有他一人坐在河边,身边有一盏暖黄色的小兔子灯笼。

阿盛停住,说:“殿下心情不好,我就不去了,你自己走过去吧。”

流安点了点头,朝着暖黄色的光源走去。

“你怎么来了?”

流安走到他背后,还没吭声,就被苏容与认出来。

“阿盛说你心情不好。”

流安想要坐他旁边。

“等等,”苏容与随手扯下自己的衣袖处,扯下一块布,垫在她要坐的位置,“地上脏,还凉。”

“谢谢殿下。”

流安乖乖的坐在他身侧,话也不多,就单纯陪着他。

苏容与忽然笑了,“你真是个笨的,阿盛都和你说我不开心了,你也不哄哄我。光坐在这儿,一句话也不讲。”

“我怕说错话,惹殿下生气。”

“呵,现在话说利索了。”

流安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

苏容与往河里扔了一块石子,说:“我有时候真挺羡慕你的,单纯的不行,我把你拐来东宫,你都不怕我把你卖了?”

流安抿着唇笑:“殿下又不会卖我,况且,殿下待我这么好,倘若卖我能让殿下开心,那我也认了。”

苏容与凝视着她,昏黄的光越来越暗,映在她可爱又冒着傻气的脸蛋上,静静看了两秒。

她眸子干净,眼睛大大的,毫无心思的望着他。

苏容与闷声笑了一声,而后胸腔震动又笑了好几下。

“也不知道哪里能生的出你这么干净的人。”

“干净的让我……”苏容与低笑,“想把你弄脏。”

流安眨了眨大大的眸子,“殿下?”

苏容与神色多了些温柔,他说:“流千月投靠了苏清澈,也不知道相国府多久会彻底站在苏清澈那边。”

他没指望流安说什么,自顾自的说:“现在二皇子那边势力更大,你跟着我……”

他抬手用食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流安,不管我结局如何,我会为你寻一个满是荣华富贵的结局。”

“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

那晚过后,阿盛就告诉了她一切。

他在她房顶上一边喝酒一边说,流安就坐在下面仔细听着。

“昨晚,是殿下生母的忌日。”

原来,苏容与不是当今皇后所出,而是先皇后。

先皇后姓赵,赵家是武将世家,守在边关十余载,击退匈奴,立了大功,班师回朝。

先皇后受宠,且生了个太子。

这时候,就有大臣上言,说:“赵家甚得民心,百姓不知如今圣上之名,只认赵家大将军。”

就这一句话,皇帝大怒。

他罚了这位大臣,在心里忌惮赵家。

先皇后失宠了,皇帝先是找个由头,夺了赵家的兵权,而后赵家旁系出了错,皇帝又抄了赵家。

只留下先皇后和太子。

百姓不服,说赵家为国为民,怎么能抄家?

皇帝就用太子威胁先皇后站出来说话,平息民怨。

后来,先皇后病逝,皇帝让萧家的人做了皇后。

萧家,就是前面上言的那位大臣。

萧氏坐上后位,把太子抱到膝下收养。

后来,她又生了二皇子。

萧氏怕太子长大报复她,从小就在太子身上下了蛊,这只蛊是从西域进献来的,还是赵家当年得胜归来,放在国库里的稀奇玩意儿。

结果被用在仅剩的赵家血脉上。

蛊虫会潜伏在他身体里十二年,待太子成年,就会逐渐发作。

发作后,他的寿命只剩下五年。

“如今还剩几年?”

“三年。”

“会疼吗?”

“会,刚开始会吃不下饭,后面会咳嗽,再后面会身上发疼,最后会骨头疼的痛不欲生。”

“能找到解药吗?”

“不知道,西域的东西,或许只有西域才有解药。”

“没人去找吗?”

“殿下不让,殿下说,只要复仇。”

“复完仇呢?”

无人应。

或者说阿盛也不敢想。

流安又问:“你为什么告诉我?”

阿盛喝完最后一滴酒,说:“殿下待你不一样。”

说完,他就跳下房顶,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流安望着窗外的圆月,默了片刻。

她提着小兔子灯笼,往苏容与的房间走去。

这灯笼……

流安右手提起,还是昨晚殿下给她的。

殿下说,这等可爱的物件,应当送你。

还没走到他房间门口,就听到压抑的咳嗽声。

流安从戳破的窗纸上往里看,苏容与咳的肩膀都止不住颤。

笨蛋。

在她看,他才是傻子,她煮的药对他一点用没有,他还一边说着不喝,一边留着半夜悄悄喝。

他自己都不想活了,还许诺她一世荣华富贵。

骗子。

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