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
见黄老如此，陈长生身上的尸气瞬间汹涌，强大的威压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许多。
“你……你……”
黄老颤颤巍巍，看着陈长生。
“没错，我是来杀你的。”
陈长生的脸上流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可这一抹笑容落在黄老的眼中，却是那般的恐怖。
至于有多恐怖，不可言状。
“不……你不能杀我……”
黄老满脸恐惧，奋力摇头：“我没有参与行动……你不能杀我……”
“你是没有参与行动，但是你给他出谋划策。”
陈长生看了一眼手中的魂灯，又看向黄老，脸上依旧是那一抹和善的笑容：“你说，我该杀你不该杀你呢？”
“不……”
黄老依旧在拼命地摇头：“不……我没有向他出谋划策，挖你爷爷坟墓的事……是他自己决定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啊！”
黄老此刻也不管他是不是大人了，把所有能推出去的锅都推了出去。
况且，他当时也是真的没把挖坟这几个字眼说出口，都是他自己说出来并执行的。
“哦？”
陈长生饶有兴趣地盯着黄老，但他身上滚滚飘动的尸气，却是让他显得格外恐怖，比地狱爬出来的魔鬼还要恐怖。
“你说不是你出谋划策的，那我们不如问问他，是不是你出谋划策的呢？”
他看向魂灯中痛苦的中年男子：“说出真相，我可以让你解脱。”
其实，他早在中年男人的记忆中得知，出谋划策者，正是面前的黄老。
但那又如何呢？
谁还没有点恶趣味了呢？
“是他！就是他！”
听到陈长生要给自己解脱，中年男子的灵魂瞬间目光凶厉，死死盯着黄老：“是他为我出谋划策，让我来挖你爷爷的坟墓！”
“他说这样就可以引诱你现身！”
魂灯中灼烧的痛苦，让得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无比尖厉。
“不……！”
黄老大声嘶吼：“我说出的话，字里行间，那一句话中，有让你挖坟的字眼！明明是你自己要去挖坟！”
黄老的声音同样尖厉，在生与死的面前，二人直接上演了一出秒翻脸。
中年男人的声音顿时小了，因为他回忆了一番，黄老所说的话中，的确没有让他挖坟的字眼。
没想到这老狐狸到现在都还给他摆了一道！
但他哪会放弃这个解脱的机会，再度尖声咆哮道：“要不是你引导我，我又岂会去挖坟，都是因为你！”
黄老气急败坏，刚想开口反驳，陈长生的声音却是将他打断。
“听到了吧，你的分堂主说了，是你引导他去挖我爷爷的坟墓。”
陈长生眯着腥红双眼，笑眯眯地盯着黄老：“在我这里，引导就等同于谋划，所以，你还是要死！”
“不……你不要杀我……”
黄老被吓得瘫坐在地，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下体流出。
他是被吓尿了。
在他看来，自己大人都被炼制成了魂灯，自己又岂能死得那般轻松？
果然如他所料，陈长生就没打算让他轻易死去。
将他肉身折磨成一滩烂泥后，又将他的灵魂抽出，做成了魂灯，与中年男子的魂魄放在了一盏灯中。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自魂灯中传出。
魂灯中，黄老的魂魄在不断地扭曲挣扎。
可不管如何挣扎，炽热的火焰都在无情炙烤着他的每一寸灵魂！
当他看到中年男人的魂魄之时，瞬间暴起，扛着剧烈的痛苦，向着中年男子魂魄撕咬而去。
要不是他，自己岂会在生前遭受那般痛苦的折磨，死后又怎会被做成魂灯！
由于他已经在魂灯中待了片刻时间，痛苦之意早已让他没有了反抗的力量。
“陈长生……我已经说出了真相……求你……快让我解脱！”
中年男子被黄老撕咬得满脸痛苦，看向陈长生的目光中，满是哀求。
“不。”
陈长生摇了摇头，道：“我不会让你解脱的。”
中年男子闻言，心头一震，感觉天要塌了，发出凄厉的咆哮：“不……你答应我，会让我解脱的……”
“你明明答应了我……你明明答应了我……”
“答应了，然后呢？”
陈长生满脸笑意地看向中年男子的魂魄，腥红的双眼满是戏谑。
中年男子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长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履行承诺。
不止如此，他还将黄老的魂魄与自己放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要让他更加的痛苦吗？
“陈长生！你卑鄙！无耻！”
中年男子灵魂在疯狂嘶吼，咆哮声震耳欲聋。
“谢谢夸奖。”
对于中年男子的“夸奖”，陈长生欣然接受。
毕竟，在昆仑虚之上，他就已经将卑鄙无耻修炼到了极致。
只是下山之后，没有地方发挥他这一门本事而已。
“你……”
中年男子还想发自肺腑地骂两句，可下一秒，黄老撕咬得更加疯狂，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两道魂魄在火焰中互相撕咬，痛苦与怨恨交织，使得魂灯内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陈长生！你不得好死！”
中年男子爆发出最为凄厉的一道惨叫。
陈长生冷笑：“我的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死了都不得好过！”
“好好享受吧，这才是开始。”
陈长生看着手中的魂灯，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五鬼出现，陈长生的身影消失，独在房间中留下了那一盏魂灯，凄厉的惨叫声依旧回荡在整间屋子。
回到唐岁欢所在的高档小区，已经是很晚的时候。
陈长生身上的伤势虽然全部恢复，可他的面色却苍白的可怕，步伐也是异常的虚浮。
这是他下山以来，第一次受了这么重的创伤。
当然，此次创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来自犼爷的力量。
毕竟，和他借力量，是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这一次的代价，他付出了五十年的寿命。
虽然他的寿命不知道是何种原因可以重新长回来。
但不可否认，这一次，他的确伤到了根本。
“桀桀桀！”
犼爷诡异的笑声从陈长生的脑海中响起：“长生，你何时变得这么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