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得佛珠,钟大志
两个月转瞬即逝。
天荒剑宗宗门口,紫云秘境入口处,一方巨大的能量门户矗立。
“不知门内弟子都有哪些收获?”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者精神矍铄,忽地,他厌恶地看向一旁。
这是一道身着黑色长袍的老妪,她的脸上满是褶皱,看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但隐约间,能感到她魔气滔天的威压。
“我说你万魔宗为何屡次能够混入紫云秘境,原来是你这个老妖婆在作祟!”
“何长老不必动怒,不过是一些不成器的弟子,说来,也不违反规矩吧……”
老妪扯动嘴角笑了笑,“何况,这方秘境的禁制,我万魔宗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
突然,能量门户上一道道波纹荡漾开来。
大量的弟子开始往外冒。
天荒剑宗的何长老和万魔宗神秘老妪二人在门外守候。
一阵刺眼的白光闪现。
一个又一个。
始终都是身着天荒剑宗内门服饰的弟子。
就在老妪都有些不耐烦时,终于,有万魔宗的弟子出来了。
“其他人呢?怎么这么慢?任务完成了吗?”
却见那万魔宗的弟子看到老妪,在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后,脸上闪过几丝惊恐的神色。
“长老,都死了,都死了……”
“什么都死了!”
老妪面色铁青,不敢相信听到的话语。
“此次进入秘境的门内的弟子都死了!那人是魔,是魔……”
“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唯一幸存的万魔宗弟子,也化作了一滩血水。
“那你还活着干什么?”
何长老拦下其中一名弟子,在简单地了解了秘境中发生的事后,顿时神色悠然,无不恶毒地说道。
“老妖婆,说不让你们进,你们非要进,现在倒好了,实力不如人,死了也是活该。”
“你找死!”
“我看你才是不知死活,仗着有几分实力,竟然敢在我宗威胁本长老?”
……
老妪神色癫狂,可是终究没有敢出手。
“好得很,好得很……你天荒剑宗,当真是威风!”
“希望你们最好能一直威风下去!”
说完,老妪面色阴寒的地向远处疾驰而去。
“苏辰?我剑宗也出了这等麒麟儿?”
待老妪走后,何长老嘴中喃喃,看着秘境中多了几分期待。
……
“此处地势竟然如此特殊!”
已经走到了传送门户前,随时都可以离开紫云秘境的苏辰,眼中却发现了某种惊人的地势。
“信息:佛弥山
评价:被山中的佛珠(高僧舍利所化)映照,吸纳秘境数千年的造化,竟然通了几分极淡的佛性,若是长此以往,或许会有几分超脱的可能。”
蹭!
而后,苏辰再度望去,在这座山的腹部,一阵耀眼的黄色光芒出现在他的面前。
“信息:大德佛珠(高僧舍利)
评价:虽前身是高僧舍利,却也是天然所化,蕴含有圣主境界的佛意,是攻防皆备的不二宝物。”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之喜。”
苏辰眼神微动,不多时,将山中的佛珠取到了手中。
看着能量门户的波动逐渐剧烈,也不再敢过多停留,连忙向门户内走去。
“你就是苏辰?”
秘境入口处,听到此次秘境之行消息的宗门高层,来了不少人。
“弟子正是!”
“在秘境中,你鏖战阿修罗王族的天骄,打出了我们剑宗人的风骨;几乎全灭万魔宗弟子,尽显了我们剑宗人的威势……”
“按理说,你立了大功!可是,你当众斩杀同宗弟子,是也不是?”
一名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声音如大钟轰鸣,带着难以想象的威压。
“信息:钟大志
身份:人族,天荒剑宗内门戒律堂首席长老
评价:为人方正,严于律己,面色常年冰冷严峻。他自小被凌道一收养,是后者的忠实崇拜者。”
“是!”
“按照宗规……”
“长老且慢!”
苏辰拱手,缓缓说道,“我申请成为真传弟子。”
此言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这并不符合……”
没有等他说完,苏辰腰间的木剑,吐露出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剑芒。
“???”
“凌老的剑?”
长老钟大志面色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
“想要晋升真传弟子,首先须得晋升内门榜首,在至少稳住三个月的榜首不被击败后,方才有着一次挑战的机会。”
“钟长老刚正不阿,甚至有些教条迂腐,苏师兄的申请,哎!难……”
“若是来的是戒律堂的其他长老……”
“……”
广场上,不断有着弟子窃窃私语,可在看到钟大志冷峻的面容时,都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显然,这位长老从不看情分,从不留面子,是严格按章办事的“活阎王”!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
“真传弟子么……你确定?”
“自然!”
“本长老,就给你一个机会!”
“何天寿,你去把向天宇找来,顺便……黄涛那小子不是没有闭关吗?也一起找来。”
钟大志面色而不露自威,看着眼前的何天寿,厉声说道。
“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何天寿正是守在秘境入口处的长老。
相比于其他弟子,他深知,钟大志此人那可是相当的油盐不进,他看似语气不耐烦地呵斥,恐怕心中已经对苏辰起了维护之心。
“呵呵,好的钟长老!”
……
“你的剑?”
看着何天寿离去,钟大志不经意地靠近了苏辰近前。
他对着苏辰的木剑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木剑可不多见……”
苏辰会意,轻声说道,
“是凌老爱惜我,让我借了一段时间……”
钟大志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是啊,他老人家一向如此,舍不得璞玉被埋没了。”
“有把握吗?”
此刻,钟大志已然确信,眼前的少年就是凌道一选中的传人或是弟子,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那是一种看子侄辈慈祥的目光,甚至还有一些炙热在里面。
“钟长老,他……他老人家笑了?”
“哎呦,我不会看花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