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白一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神性白一平静的看着白一，眼中无喜无悲，甚至身体都毫无动作，但是就在下一秒，白一的腹部骤然洞穿，鲜血顿时喷溅而出

“砸瓦鲁多！！！”白一瞬间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几乎是在飚血的瞬间下意识暴吼一声，巨大的钟鸣瞬间让世界停滞，但是他也马上意识到，这个能力对面前的生命体毫无作用

只见，在暂停的时间中，神性白一轻轻竖起大拇指缓缓扣下

瞬息之间，白一只感觉全身似乎被一股燥热覆盖，只感觉仿佛是有什么马上要冲破身体，马上替身浮现喝道“剥夺，定义，爆炸！”

全身的燥热瞬间消失，白一脚下重重一蹬，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

肉眼可见的，白一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虽然现在没有了精神污染，自己的实力基本也处于巅峰，但是果决到如此程度的对手，让他只感觉呼吸都为之滞涩

神性白一没有继续追，只是站在原地，但白一可不认为他真的没动，几乎是瞬间，无数细密的节制丝线瞬间扩张开来，在空中结成一个巨大的，类似于碳结构的细密大网，将白一整个人都包在中间

这个范围白一肯定他很难过来，就算过来了，删除了过程只保留结果也能被他第一时间发现，因为这个距离是他自己能力的极限

但是下一秒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撕碎自己心脏的手，震惊而绝望

“贪婪，懈怠，放纵，逃避，白一，妄图逃避钢印的你根本不是完美的文明机器”神性白一就站在他身后，就好像，白一第一次来到意识世界时候那样

“你……”白一话还没说完，之前黑服凝聚在心脏的力量被直接吞噬，神性白一有些不屑的甩掉白一的身体

白一只感觉身体一片冰冷，无力的倒在地上，震惊而迷茫的看着他

“白一”终于，神性白一开口了，低着头，金色的眸子俯视着白一狼狈的样子“我用的都是你的能力，就这么轻易地被我杀死了吗”

白一想要说话，可是根本没有气可以从自己的喉咙中经过，只能发出低低的奇怪声音

“一个连自己都可以怀疑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足够资格的文明兵器”神性白一说着，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微弱的生命力渡入他的身体，冷漠的说着“你还不能死，或者说，你连死亡都不配”

白一感受着身体中那丝丝缕缕的暖意，下意识想要接着索取却难以得到，仅仅可以勉强保证自己意识没有消散

“你很疑惑，对吧，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神性白一似乎知道白一的疑问，不屑的说着“看来你还是完全不懂啊，从过去开始，从你亲手杀死你妹妹之后认为是我影响你开始，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神性”

白一震惊的看着他

“那时候你一直在想我是因为你钢印的缘故诞生的人格，对吧”神性白一说着“但事实并非如此，白一，或者是，我，从来没有什么人格，只不过是你自己一直在否定你自己的行为，并将之归咎于一个依托罢了”

神性白一说着，似乎在阐述一个毫无意义的故事一般说着“你一直在欺骗自己，欺骗自己没有那么冷血，欺骗自己一切都是另一个人格的影响，欺骗自己被钢印所控制着”

“可事实呢，思想钢印仅仅是镌刻在你的大脑，因为它是训练出来的潜意识罢了，但是你，在来到JoJo世界的时候，是你的灵魂过去的，并不是身体”

说着，神性白一还冷笑一声

“你明明很早就已经摆脱了，但是你还是坚信钢印在限制着自己，排斥着周围的一切，欺骗乔瑟夫自己讨厌他，欺骗承太郎自己不在乎他，欺骗乔鲁诺自己不过是自己过瘾罢了，所有的一切，你生活到现在，一直在欺骗”

“甚至是，现在这个老师的身份”

不管白一颤抖的目光，神性白一看着远方的基沃托斯

“你欺骗着自己，这个老师就是你，甚至欺骗着自己的意识……那段对话，呵呵，那被你潜藏的记忆……来看看吧”

说完，缓缓打开白一的脸，将一页上的几个字，改变，缓缓合上

当白一再次清醒，冲击的记忆让他刹那间

列车，少女，无法抬起的头颅，满身的剧痛，还有，少女憎恨的话语

“老师，这就是你说过的，那个还强大的你吗”声音带着柔软和，眷恋，随之的，天色的猩红刺入他的眼睛，一双柔软的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

但是下一秒，那双手重重的掐住他的脖子“都是因为，你啊，这样的话话，你的计划会落空吧，长达……这么多年的谋划……”说完，少女似乎发了一会儿呆，手也缓缓松开

“可是这样，似乎，基沃托斯，也该消失了……吧”少女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颓废“我真是想不到呢，我亲手，迎来了灾厄，又要将灾厄，送去下一个轮回”

“让你成为老师，迎来灾厄，这是我的失误”

“我的选择，和因它而发生的一切”

“直到最后，迎来了这样的结局，才明白您是对的，我应该杀了您，这样才是是最大的保护，呵呵，但我，别无选择”

“我知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挺厚脸皮的，但还是拜托您”

“老师，我想，您一定会忘记我说的这些话，不过，就算记住了，也会有人刻意的屏蔽吧，没关系”

“因为就算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相同的情况下，应该还是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吧”

“所以，重要的不是经历，是选择，很多很多，只有您才能做出的选择”

“我们以前聊过，这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必须背负的责任，关于背负责任之人的话题吧，我当时不懂，但是现在差不多懂了，那时候的我天真的不理解您身为大人肩负的一起，但是现在，我能理解了”

“身为大人的责任和义务，以及在其延长线上的，您所做出的选择，甚至还有，您做出选择时的那份心情”

“所以，老师，您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大人，我相信您一定能找到，通往与这扭曲的终点所截然不同的，或许是更差的，或许是更好的，至少是结束的，另一种结局的正确选项”

“所以老师，请您一定要”

“结束这一切”

思绪似乎猛然被拉回，白一倏然间大汗淋漓，肺和心脏似乎因为之前的生命力缓缓恢复了，但是因为皮肉尚未长好，每一次呼吸和心跳都带着剧痛，尽管如此，他已经剧烈的呼吸着，似乎刚才那猩红天空下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看到了吗，一切，白一”

神性白一的声音依旧冷淡“我也从来不是什么神性，或者说，我，就是你记忆的一部分罢了，他截取了一部分你的记忆，克隆了我，为的就是让我被你杀掉，或者，取代你”

白一震惊的看着他

“他们的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的就是，他们需要一个好用的，强大的，足够使用的工具”

说着，神性白一俯下身，贴近白一

“而你，我的…嗯…全身，你不是，你不过是个只会逃避，连自己都不敢信任，却又妄图一切美好的懦夫”

“真是讽刺”神性白一看着他“明明你也曾经像一个真正的强者一样拥有着足够决心和内心的强大，现在的你，只能被我，一个截取你当年的姿态的人，如此轻易地击败”

“所以之前的，都是幻境，就是为了，让我崩溃，对吗”白一闭上眼，语气逐渐平静，似乎是进入了某种宁静的状态，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一瞬间轻松了一般

“谁知道呢，或许，这一切本来就不该你信任”神性白一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笑意

“那么什么是应该信任的，什么，又是不该信任的”白一依旧闭着眼，似乎对神性白一毫无戒备一般，如果不是两个人现在的姿态，两个人仿佛是好友闲聊一般

“呵，这需要你自己判断，或者是，你本来就已经有所判断了，不是吗”神性白一说着，手中出现唐横刀指着白一的脖子“好了，该说的，也说的差不多了，该消失了”

“有时候，我真的不想这么做”

白一说着，他看向远方

“我感觉到了，她们的气息”

“什么？”

“碰！！”

巴掌大小的子弹被神性白一一刀劈碎，散成无数弹丸砸入地中

紧接着的，无数的子弹疯狂倾泻而来

神性白一的笑容愈发浓烈起来，同时的，钟声轰然响起，全是浮现出空间的波动，替身更是快速将自己吞下

“想得美！”

白一爆喝一声，眼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一扫过去的颓废和混沌，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回到了刚刚毕业意气风发的状态一样

双手骤然闪烁起空间的波动，一掌挥下

整个世界顿时风云变幻，两个空间之间疯狂互相撕裂，吞噬，侵袭

……………………

“嗯，外界的加入，有意思，有意思”黑服说着，靠在赫尔墨斯身边“你想做什么”

“毕竟，现在的白一，只是一个人类罢了，还不是半神”赫尔墨斯冷笑着“那个人说的，只要我杀了他，这份力量，就是我的”

“好，那我静待这场好戏”